2010年1月4日

科學論道18

十八、感覺與感應
  
  自從意識執著於虛幻的“自我”並參與到現像世界中後,便被現像世界的規律所束縛,執著念越強,我們意識離本體越遠,我們本有的能力也越來越弱。我們人類的意識,若是不執著於感官世界,就會突破分別覺的層次,意識將離本體更接近,能力也會更強。其實人的心靈是可以直接相通的,只是我們平時太依賴於眼、耳、鼻、舌、身等外在的感覺,思維也固化成單一的邏輯思維,這種邏輯思維充滿理性,可是卻阻隔了心靈之間基於直覺的交流。我們在生活中有時可以體會一點這種直覺的交流。比如戀人間可能會經常不約而同想到給對方電話,有些人對發生在遠距離的親人的事故會有異樣的感覺。雙胞胎之間的感應最為明顯,比如遠距離協同發病,這些都被確鑿的醫學病案證實,一些研究機構也對此現像進行了研究。
  
  據《雙胞胎心電感應》記載:8歲大的理查德·波爾斯被研究人員關在一個隔音的房間裡,並在他的面前放了一桶冰水。按照要求,理查德將手臂伸進冰水裡。在另一個房間,在視線和聽力範圍之外,他的同卵雙生的兄弟達米安身體的反應竟然跟隨著理查德的感覺而變化。當理查德受涼水的刺激作用引起急劇吸氣,可以看到達米安呼吸頻率監測器上突然出現亮點。研究人員進行的另一個試驗是讓理查德打開一個硬紙板盒子,突然一條巨型橡膠蛇朝他向上跳起,這時,立刻清晰看到達米安的脈搏變化。該書中還指出存在三種特殊的心靈感應:母親和新生嬰兒之間的心電感應,狗和主人之間的心電感應以及同卵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
  
   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現像其實非常常見,但在科學上一直對此現像無法作出合理的解釋。如果我們暫時摒棄固有的知見,這種現像其實很容易理解。
  
  前面我們介紹過,人的思維會以腦電波的形式體現出來,這就說明,人的思維,與一定的腦電波相對應。從量子實驗中我們知道,對微觀粒子而言,不存在距離的概念,粒子僅僅通過各種“場”來起作用。從全息式模型理論的角度來看,所謂“粒子”的說法也是不正確的,粒子不過是不同波動相干涉所產生的幻像而已。而所謂的“場”,正是不同波動之間所形成的“干涉圖”,我們的意識對此“干涉圖”進行解讀,就形成了現像世界的幻像。正如我們去看一張激光全息的底片,只能看到兩束激光的干涉圖案,但如果我們用另一束激光照射這張底片,我們就能看到一幅栩栩如生的三維圖景。三維圖景的實質是幻相,同樣的,我們現實圖景也是一場幻相,只不過這場幻像要比我們看到的全息三維圖景要生動和真實得多。我們透過現像看本質,發現所有的現像只不過是“波動的海洋”。而我們的思想意識就是“波動的浪花”。所以,當同樣頻率、振幅的波動一起產生時,自然會有“共振現像”發生,這就是“心電感應”產生的機理。
  
  我們的感覺系統其實是很粗放的,19世紀30年代西方心理學家韋柏首次對人的感知覺進行了細致的研究,並得出了以其名字命名的韋柏定理。該定理說:人的知覺系統最小可感知的量與接受到的刺激量無關,但最小可感量與前一次刺激量的比值為一常數。其中可感量是指前後兩次刺激量的差值。我把該常數稱為知覺系統的可感度。根據韋柏的研究,視覺的可感度值為1/60,是所有知覺系統中最為靈敏的,也就是說,假如我們正接受到的光強刺激量為60個單位,那麼,當增加或減少一個單位的刺激量我們還能感覺到,但是如果增加或減少半個單位的刺激量我們就感覺不到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視覺的可感度了。韋柏還得出了其他幾種知覺的可感度,觸覺的可感度為1/30,聽覺為1/10,嗅覺為1/4,味覺為1/3。也就是說我們味覺的可辨別能力最弱。
  
  對比韋柏的可感度,會發現與之前在論述相對論時所得到的結論有某種相似性。假如我們把時間、空間、運動等概念也作為可感的度量之一,那麼這些度量的變化同樣也是與前一次的狀況相比較而言的變化,與其它因素無關。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空間、運動變化以及冷暖、香甜、美醜等等量度概念。這些量度與任何其它人沒有關系,只與自身的狀況有關。可以說,每個人只活在自己的天地裡,只活在自己的宇宙中,雖然我們很想讓別人分享我們的感受,但終究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或許這也就是佛家所說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真正含義。
  
  西方人擅長理性分析的思維方式令人欽佩,不過他們這種分析建立在並不穩固的基礎之上,所以得出的結論就有一些局限性。西方人認為知覺是建立在生理系統之上,而每個人的生理系統是一樣的,所以認為知覺的分析也具有普遍性。但從佛學的觀點看,每一個人就是一個獨立的系統,個人的感知覺能力是與自己的意識相關,而不是與生理系統相關。隨著對意識的訓練,感知覺的能力也會隨之改變,也就是說,可感度是可以因人而異的。這點其實非常好理解,鋼琴調音師比普通人對音高的敏感度更高,而品酒師的味覺敏感度也非常人可比。是他們天生的生理異常嗎?當然不是,他們只不過是在意識上對自己領域的關注比常人多一些而已。也許這樣的關注度提高會導致一些生理的變化,比如味蕾細胞的增多。但我們不能下結論說是生理的變化導致知覺的變化,這兩種變化可以是一體兩面,挖掘這種變化更深層次的原因才是正道。
  
  正是由於人的感覺系統是粗放的,所以我們不可能基於感覺系統自造一個與現實世界精細程度相同的虛擬世界,這也正是前文中提到的霍金的外星人控制說、網絡游戲的思想實驗、《黑客帝國》場景以及“缸中之腦”實驗不可能實現的真正原因。所有的這些實驗,都是基於一個假設,即我們所感知的的世界,就是人的神經系統感受刺激的結果。現在我們知道,事實並非如此,現實世界不是由感官系統的刺激引起,而是由細微得多的分別識所引起。我們設想,若這個世界僅僅是由感覺系統制造,那麼以感覺系統的靈敏度來說,我們只要開發出顯微鏡就可以看透世界的本質了。而且,基於生理基礎的那些思想實驗,存在著一個無限循環的怪圈。比如霍金的外星人控制說,我們如果是外星人用計算機在控制著,那麼外星人本身也可能被更高級別的智能生物所控制,而這樣的推論將沒完沒了。
  
  我們每個人無時不刻不被各種感覺所控制著,餓了、渴了、累了、痛了,我們覺得難受,各種感覺形成的欲望得到滿足,我們就覺得快樂,反之則覺得痛苦和煩惱。各種各樣的感覺不斷寫入我們的潛意識,也就是末那識,我們的思想行為被潛意識支配,使我們已經無法停止對感覺的依賴。
  
  如果我們反躬自省就會發現,我們所看到的世界,哪裡有什麼本來面目呢?一朵鮮艷的紅玫瑰,它的紅色是它的本來面目嗎?我們並不能這麼自負的認為它本來就是紅色的,在一個色盲的人的眼裡,它可能是黃色的,在一只蜜蜂的眼裡,它可能是灰色的。在別的動物眼裡,可能又是另外一種顏色,那麼誰對誰錯?我們憑什麼說色盲人和蜜蜂看到的就是錯誤的呢?難道就因為我們是人,或者正常人的人數多嗎?假如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是色盲,那麼又是誰對誰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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