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日

轉基因大米真相

北大博士:到了向人民公開轉基因大米真相的時刻了
作者:王月丹
文章發於:烏有之鄉
更新時間:2010-2-26
http://www.wyzxsx.com

2010-02-24 |到了向全國人民公開轉基因大米真相的時刻了——呼吁兩會關注轉基因大米的問題

北京大學免疫學系 王月丹 博士

王月丹,男,1972年12月出生,醫學博士。現任北京大學醫學部免疫學系副主任、北京大學醫學部生物醫學實驗教學中心副主任兼病原與免疫學綜合實驗室主任。自1996年起,開始從事免疫學的研究工作。先後從事過血液腫瘤的生長因子及其信號調控、免疫細胞的功能活化及其相關信號傳導、核輻射損傷與抗原提呈細胞損傷和胸腺細胞發育的研究等方面的研究工作,有關論文發表在《Oncogene》和《International Immunology》等專業雜志上。2002年8月開始,在北京大學醫學部任教,從事免疫學的科研與教學工作。2003年1月至7月,在香港科技大學生物系進行SARS的抗原肽疫苗研制和SARS傳播與環境因素的研究工作,首先報道了SARS感染後機體內存在針對SARS抗原肽的特異性細胞免疫應答,並通過表達重組SARS表面蛋白改良WESTERN BLOT法作為ELISA診斷SARS感染的補充,有關論文發表在《Journal of Virology》和《Clinical Immunology》等國內外專業雜志上,並得到美國NIH臨床研究所學者的高度評價,有關的結果在第12屆國際免疫學聯盟學術大會上發表並發言。

近兩年來,在腫瘤免疫和腫瘤抗原肽疫苗的研究方法取得了進展,建立了免疫信息學、結構化學計算、細胞生物學檢測與免疫反應驗證的抗原肽疫苗篩選體系,先後發現了多種癌-睪丸(C-T)抗原的功能性抗原肽序列,有關結果被《British Journal Of Cancer》等雜志發表。目前,正在主持《SARS相關冠狀病毒抗原肽疫苗的基礎研究》等多項各級項目7項,同時參加《髓質性胸腺細胞功能發育及誘導其發育的細胞與分子機理》等其它3項研究計劃。到目前為止,共在國內外專業期刊上發表文章40余篇,其中SCI收錄10余篇,同時申請專利4項,其中國際專利1項。

原文:http://immunohealth.blog.sohu.com/144813623.html

前一段時間,有很多的網站都在攻擊我對轉基因食品安全的擔憂,我認為這是有關利益集團的行為,而不是科學的行為,所以我是不會在意,也不會害怕的。我用真名實姓就是為了能公開討論問題,而不像那些懦弱的人匿名搞什麼人身攻擊。為了使我們的每一位公民都享有食品安全的保證,我希望有關部門,尤其是農業管理部門和國務院,應該開放大家討論轉基因作物安全的話題,而不要封鎖消息,搞一言堂。

作為這次最令人擔憂的轉基因大米中的BT蛋白,很多人認為BT蛋白很安全,他們的理由是BT蛋白農藥用了上百年,而且其原理只對昆蟲致病,所以很安全。很多網站都這麼介紹,“蘇雲金杆菌簡稱B.t.,是包括許多變種的一類產晶體孢芽杆菌。可用於防治直翅目、鞘翅目、雙翅目、膜翅目,特別是鱗翅目的多種害蟲。蘇雲金杆菌可產生兩大類毒素:內毒素(即伴孢晶體)和外毒(α、β和γ外毒素)。伴孢晶體是主要的毒素。在昆蟲的堿性中腸中,可使腸道在幾分鐘內麻痹,昆蟲停止取食,並很快破壞腸道內膜,造成細菌的營養細胞易於侵襲和穿透腸道底膜進入血淋巴,最後昆蟲因飢餓和敗血症而死亡。”有人還進行了人體試驗,“對18名志願者每人每天吞服30億活芽孢,連服5天,4~5周後檢查,一切化驗結果正常,無毒性反應。”

但其實呢?我國有關的食品管理部門早就知道蘇雲金杆菌對人體是有毒害的,決不是在18人試驗中那麼安全的!那個自稱“打鬼”的匿名膽小鬼說,我的論文不能作為依據,好,那麼看看國家官方雜志《食品科學》,早在2007年28卷第3期的357頁就已經撰文,揭示出蘇雲金杆菌其實與人體的致病菌蠟樣芽孢杆菌是一種菌,而後者被認為是可以引起致命性嘔吐和腸胃炎的病原體,其產生的熱穩定性毒素可以在30分鐘內引起人體發生嘔吐,並曾經導致一名17歲的瑞士男孩由於嘔吐引起的肝衰竭和橫紋肌溶解而死亡。目前的研究發現,以前的所謂蠟樣芽孢杆菌中70%是蘇雲金杆菌,而且目前商業用的蘇雲金杆菌菌株(我們的農藥菌株)含有嘔吐毒素和腸毒素基因。所以,目前我國的很多農產品和畜牧產品都受到了這種農藥菌的污染,有些人甚至說被污染的牛奶是特意添加了蘇雲金杆菌益生菌的,很多人因此腹瀉,但都被歸結為了乳糖不耐受症等疾病,從而掩蓋了BT致病的事實。

所以,BT是否安全是一目了然的,所以歐美國家不在本國推廣轉基因主糧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們如果搞轉基因小麥,美國一定會干涉我們的。有人說,BT危險不能說BT蛋白危險。我認為轉BT蛋白基因更危險,原因很簡單,我們即使用了再大劑量的BT農藥,在吃米前,我們也要脫粒和淘米的,所以是有機會避免毒性的。但是,一旦轉到了內部,我們怎麼才能把它和米分開呢?其次,BT基因本身在大米細胞內表達的量,我想是很難控制均一的,一旦產生了高表達的毒株,我們怎麼才能鏟除它呢?再有就是,BT基因在大米細胞內是否會發生變異,產生有毒的毒素呢?是否每次種稻子之前,我們都要對每粒種子進行基因鑒定呢?那麼這些費用將遠遠超過其增產帶給我們的效益。當然,上面的這些問題,我都不是本行,我也不懂它們的危害和解決辦法。但是,作為一名免疫學的研究人員,我認為我們最危險的是,目前的一切實驗都只是單用BT蛋白做過敏實驗,但是BT蛋白在植物體內如果結合了其他蛋白,就可能引起新的過敏問題。這就好像是青霉素,其本身不是抗原,也不會引起過敏,但是其雜質或體內的降解產物,能與人血漿蛋白結合,激發機體產生IgE型的抗體,引起致命的哮喘和休克。BT蛋白也有這種潛在的危險。

我不信仰任何宗教,也不是天然的保守主義者,我支持轉基因,也進行轉基因的研究,我只是提醒對於食品安全這種關系人民健康和後代幸福的事情,不要輕率和盲目。很多人嘲笑英國的一位科學家反轉基因的實驗有缺陷,那麼現在轉基因實驗室做到安全性結論,卻沒有任何免疫學的證據或者證據不充分,也是很不科學的和沒有價值的。

所以,我呼吁有關部門開放關於轉基因大米安全性的討論,尤其是希望兩會的代表和管理部門的官員能關注這件事。

北京大學免疫學系 王月丹 博士

於學院路38號

附:《食品科學》的論文

點擊下載: 蠟狀芽孢杆菌(Bacillus cereus)污染及其對食品安全的影響

《食品科學》2007, Vol. 28, No. 03

蠟狀芽孢杆菌(Bacillus cereus)污染及其對食品安全的影響

周幗萍1,2,袁志明1,*

(1.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湖北 武漢 430071;2.武漢工業學院生物與制藥工程系,湖北 武漢 430023)

收稿日期:2006-02-28

*通訊作者

作者簡介:周幗萍(1971-) ,女,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食品微生物與發酵工程。

摘 要:蠟狀芽孢杆菌是常見的食品污染菌,在工業化社會中正成為日益重要的食物病原菌。它能產生一種嘔吐毒素和多種腸毒素,主要引發嘔吐和腹瀉型食物中毒。與蠟狀芽孢杆菌同屬的蘇雲金杆菌也能產生類似的腸毒素,近來發現它可能與食品中毒有關。我國應當加強對蠟狀芽孢杆菌的監測和研究。

關鍵詞:蠟狀芽孢杆菌;蘇雲金杆菌;食物安全;食物中毒;毒素

Review on Bacillus cereus Contamination Effects on Food Safety
ZHOU Guo-ping1,2,YUAN Zhi-ming1,*
(1.Wuhan Institute of Vir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Wuhan 430071, China;
2.Department of Bioengineering and Pharmaceutical Engineering, Wuh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 Wuhan 430023, China)
Abstracts :As a ubiquitous soil microorganism, Bacillus cereus has become one of the important food-borne pathogens in the industrial societies. This bacterium can produce one emetic toxin and several enterotoxins to cause two distinct types of foodborne illnesses: emetic syndrome and diarrheal illness. Importantly, an entomopathogenic bacterium B.thuringiensis can also produce some enterotoxins similar to B.cereus. I it was recently found to be probably involved in food poisoning. 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the research and supervision of B.cereus. for guaranteeing food safety.
Key words:Bacillus cereus;Bacillus thuringiensis;food safety;food poisoning;toxins

中圖分類號:Q939.9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6630(2007)03-0357-05



蠟狀芽孢杆菌(Bacillus cereus)是一種在自然界中廣泛分布的好氣、中溫、產芽孢的杆菌,是食品和化妝品中常見的污染菌。它同昆蟲病原菌蘇雲金杆菌( B.thuringiensis) ,人畜病原菌炭疽芽孢杆菌( B.anthracis)、蕈狀芽孢杆菌(B.mycoides)、韋氏芽孢杆菌(B. weihenstephanensis)組成芽孢杆菌屬蠟狀芽孢杆菌組(B.cereus group),它們的形態特征、生理生化特征非常相似,並有著極高的D N A 同源性[ 1 ] 。

1 蠟狀芽孢杆菌污染及其影響

因為蠟狀芽孢杆菌廣泛存在於土壤、空氣、水和塵埃中,所以無法避免地會污染到食品中。幾乎所有種類的食品都曾被報道與蠟狀芽孢杆菌引發的食物中毒有關,主要有:乳品、米、蒸煮的米飯和炒飯、調料、干制品( 面粉、奶粉等) 、豆類和豆芽、肉制品、焙烤食品等。

除了個別案例外,由蠟狀芽孢杆菌引起的食物中毒通常症狀較溫和而且不超過24h,而且各國並未要求報告零星發生的食物中毒,所以相當多的這類食物中毒事件並未經報道,導致其數量被大大低估了。目前只有北歐的少數國家公布了比較令人信服的數據:在挪威蠟狀芽孢杆菌引發的食物中毒占食物中毒總數(病毒引起的除外)的33%(1988~1993),而在冰島為47%(1985~1992),在芬蘭為22%(1992),在荷蘭是8.5%,在丹麥為5% (1990~1992),在法國為4%~5%(1998~2000)。其它國家以前曾報道的數量則遠遠低於此比例,例如英格蘭和威爾士(0.7%),日本(0.8%),美國(1.3%) 以及加拿大(2.2%)[2-3]。最近在挪威和荷蘭,通對蠟狀芽孢杆菌進行有效的監控,已認定蠟狀芽孢杆菌是食品中最常檢出的病源微生物[4]。

蠟狀芽孢杆菌是條件致病菌,偶爾能導致人的眼部感染,甚至是心內膜炎、腦膜炎和菌血症等疾病,但最常見的是導致兩種不同類型的食物中毒:腹瀉型和嘔吐型。一般認為腸毒素在胃中會被破壞,所以腹瀉型食物中毒是由殘留下來的蠟狀芽孢杆菌(芽孢或菌體)在小腸中生長、產腸毒素引起的,具體過程尚未完全明了。多數情況下,引起該類食物中毒的食品中蠟狀芽孢杆菌的數量在105~108CFU/g,也有在數量較低的情況下(103~104CFU/g)導致食物中毒的。其症狀類似於產氣莢膜梭狀芽孢杆菌(Clostridium perfringens)食物中毒:水樣腹瀉、腹部痙攣和疼痛,嘔吐很少見。常因食用肉類、海鮮、乳品和蔬菜等食物引起,潛伏期一般為6~15h,一般持續24h;而致嘔吐的毒素是該菌在食物中預先產生的,該毒素非常穩定,進入人體後在胃中與其受體5-HT3 結合,導致嘔吐。所以盡管有時食物中檢出的蠟狀芽孢杆菌數量很低(102CFU/g),卻仍能引發嘔吐中毒。嘔吐型食物中毒的潛伏期一般為0.5 ~6h,一般限於富含澱粉質的食品,特別是炒飯和米飯。主要症狀為惡心、嘔吐,有時有腹瀉、頭暈、發燒和四肢無力等症狀,與金黃色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aureus)引發的食物中毒相似[3,5]。從目前的報道看,由蠟狀芽孢杆菌引起的食物中毒在亞洲以嘔吐型比較常見,而在歐洲和北美地區則以腹瀉型更常見[ 6 ]。

引起這兩種食物中毒的食品通常都是經過熱加工處理的,但蠟狀芽孢杆菌具有耐熱的芽孢,往往能在食品加工如巴氏消毒以及烹飪後,殘留下來,熱處理誘發芽孢的萌發,在沒有其它微生物與之競爭的條件下,大量生長繁殖,產生毒素並引起食品的腐敗。近十年來在乳品工業中,發現一些耐低溫的蠟狀芽孢杆菌和韋氏芽孢杆菌能在冷藏溫度下(6℃甚至更低)繁殖並產生腸毒素,導致食物中毒,這點引起了各國政府的關注[6-7]。目前美國、澳大利亞和歐盟幾個成員國都在其國內法規和法令中對各類食品中的蠟狀芽孢杆菌數量有所限定。

2 蠟狀芽孢杆菌產生的毒素及其致病機制

2.1 嘔吐型毒素

在蠟狀芽孢杆菌產生的毒素中,嘔吐毒素較危險,攝入30min 後就可能出現嘔吐症狀,曾經有一位瑞士17歲男孩因食用含大量嘔吐毒素的食物引發急性肝衰和橫紋肌溶解而死亡[8]。動物試驗也證實它對肝髒有損害[9]。該毒素cereulide,1.2kD,是一種十二肽的熱穩定性環狀毒素,分子式為 (D-O-Leu-D-Ala-L-O-Val-L-Val)3[10-11]。其結構、性質和毒理與纈氨霉素很相似,是特異性的鉀離子載體,能將K+轉入線粒體內,破壞線粒體的氧化還原能力。但cereulide 的毒性更強,因為在K+ 的生理濃度下,cereulide 比纈氨霉素對K+ 的親和力更強[12]。該毒素非常穩定,目前的各種食品加工方法,包括滅菌,均無法使其失活(能耐受126℃ 90min),而且還耐強酸(pH2.0)、耐蛋白酶水解[13]。

N. Agata等對多種食品中cereulide的產量進行了檢測,發現對B.cereus NC7401 來說,在煮熟後的米飯中其產毒量很高,在富含澱粉質的食物中的產毒量也足以引起食物中毒;而在肉類、蛋品和密封的液體食品如牛奶和豆奶中雖可以檢測到該毒素,但其含量較低。還發現在與醋、蛋黃醬及醬類一起煮的食物中,該菌株的生長和產毒都受到抑制,推測這可能是醋導致pH 降低的緣故[14]。在12~15℃時該毒素的產量卻明顯高於30℃時的產量,而且該毒素的產生與芽孢的產生沒有相關性[13]。還有報道稱該毒素只有在有氧條件下才能產生,所以缺氧條件如:充氮包裝和真空包裝能有效地防止該毒素的產生和積累[15]。

因為該毒素的分子量很小,無抗原性,這使其檢測比較難,到目前為之尚缺乏一種快速可靠的檢測方法。最常用是采用HEp-2 細胞進行細胞培養分析[16]。此外,該毒素會導致精子運動能力的下降,可以目測到,也可用電腦輔助的精子動力分析儀(CASA)分析樣品對公豬精子的運動能力的抑制,進行定性和半定量檢測[17-19]。近年來用分子生物學手段(PCR)檢測產毒株的報道也較多[20-21],如P F Horwood 等人根據NRPS 基因的兩個可變區的序列,針對產嘔吐毒素的菌株設計了特異性的引物,進行PCR 以檢測蠟狀芽孢杆菌是否是產毒菌株,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該法靈敏度更高,而且檢測速度更快。通過該試驗也證實了該毒素的確是通過一種有模板指導的,非核糖體機制合成的,即由多酶復合體-非核糖體多肽合成酶(non-ribosomal peptide synthetases,NRPS)所合成[21]。

在嘔吐食物中毒事件分離的蠟狀芽孢杆菌均產cereulide 毒素,而且有著共同的獨特表型特征,對其基因進行分析發現它們構成了一個高度同源的進化系[3,22]。

2.2 腹瀉型毒素(腸毒素)

腹瀉可能涉及到多個腸毒素基因的產物,目前至少已經發現了5 種不同的腸毒素,包括2 個三元毒素:溶血素BL(Hbl);非溶血性的腸毒素Nhe;3 個單一基因的產物:細胞毒素K(cytK)、腸毒素T(bceT)和腸毒素HlyII[23]。

Hbl 具有溶血性、細胞毒性和導致皮膚壞死及血管通透的活力,並會在兔腸段結扎試驗中導致出現液體積聚現像,所以有人認為Hbl 是蠟狀芽孢杆菌導致腹瀉和眼內炎的主要毒力因子。它由結合亞基B(37kD)和兩個溶血亞基L1(38.5kD)和 L2(43.5kD)組成。L1有細胞毒性,但3 種組分的共同參與可使腸毒素毒力達到最大。編碼該毒素的3 個基因位於染色體上,是共轉錄的,組成了一個操縱子,有4 個不同的基因:hblC、hblD、hblA和hblB,如圖1 所示,其中hblb 的功能未知[2]。有研究顯示該基因在蠟狀芽孢杆菌菌株中分布廣泛而且其基因型和表型間有異質性[24]。

1995 年挪威爆發了一次大規模的食物中毒,其中一株蠟狀芽孢杆菌的非溶血性的三元腸毒素(Nhe)的3 個組分被純化出來。該毒素由45、39 和105kD 的蛋白組成[25]。Nhe 與Vero 細胞相互作用的研究表明105kD 蛋白是復合物的結合部位,而其它兩個組分是無法單獨結合到細胞上去。該1 0 5 k D 蛋白是一種金屬蛋白,具有分解明膠和膠原的活力[26]。與hbl 基因不同,編碼該毒素的基因位於質粒上[27]。1999 年Granum 等給出了nhe 操縱子的序列,該操縱子有3 個開放式閱讀框與,相應的3 個基因分別是:nheA、nheB 和nheC。前兩個基因的產物分別為上述的45kD 和39kD 蛋白,而nheC 的產物尚未純化出來,其功能未知。有趣的是Nhe 和Hbl 蛋白之間在氨基酸序列上具有很高的相似性。這不僅體現在序列比較上,而且其預期二級結構如跨膜螺旋結構域上也是如此,尤其是NheA 與HblC 、NheB 與HblD 、NheC 與HblA[28]。

具有細胞毒性的CytK 是從導致壞死性腸炎的菌株中分離的。其氨基酸序列顯示它屬於β- 桶孔形成毒素,能在磷脂雙分子層中形成直徑至少為7 A °的孔,該孔具有微弱的離子選擇性,已證實它對人類腸道Caco-2 上皮細胞具有毒性[29]。

Budarina 等人的實驗室分離純化了一種溶血素II(HlyII),分析其氨基酸序列發現它也屬於β-桶孔形成毒素家族,許多芽孢杆菌群的細菌均含有該毒素,如:蘇雲金杆菌等。純化後的HlyII 顯示出對多種哺乳動物的紅細胞有著不同程度的裂解毒性,據推測該毒素可能無需特殊受體就能與細胞膜結合[30-32]。

1995 年有人克隆了一個2.9kb 的DNA,命名為bceT,其產物為41kD 的毒素T ,並認為其有細胞毒性,屬於腸毒素蛋白[33]。但是後來的研究證實了該毒素同Hbl 毒素無同源性,而且認為腸毒素T 不會導致食物中毒[34]。

3 蠟狀芽孢杆菌與蘇雲金杆菌

蠟狀芽孢杆菌和蘇雲金杆菌間的區別僅僅在於後者在芽胞形成時能產生位於芽孢孢外膜外的伴胞晶體,該性狀由殺蟲質粒編碼。該質粒的丟失可使蘇雲金杆菌轉化成蠟狀芽孢杆菌,反之亦然[3,35]。基因組同源性分析也表明這兩種細菌在DNA 水平上無明顯的差別[1],甚至有學者建議應當將兩者並入同一個種[36]。由於蘇雲金杆菌和蠟狀芽孢杆菌間的高度同源性,蘇雲金杆菌安全性問題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1995 年就有報道稱蘇雲金杆菌殺蟲劑的生產菌株均能產生腹瀉型腸毒素[35]。此後的許多研究也證實腸毒素基因在蘇雲金杆菌中是廣泛存在的,而且是有表達活性的[37-38]。2000 年一項研究調查了24 個血清型的74 個蘇雲金杆菌菌株,包括各種商業化生產菌株,它們全部含nheBC,65 株含hblCD 和63株含有bceT 基因。除一株外,其它菌株的發酵液對Vero細胞表現出的毒力均與引起食物中毒的蠟狀芽胞杆菌相當[39]。還有報道稱來自食品[40]、並與食物中毒事件有關的部分蠟狀芽孢杆菌經過仔細分析發現實際上是蘇雲金杆菌[41]。2005 年對一些即食食物進行調查發現:用傳統方法檢測的蠟狀芽孢杆菌中有相當數量的(70%)菌株實際上是蘇雲金杆菌,而且某些菌株的表型及基因型特征與某商業化菌株相同,極可能是來自殺蟲劑的污染[42]。這可能成為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因為蘇雲金杆菌生物殺蟲劑已經在世界各國得到了非常廣泛的應用。然而,常規蠟狀芽孢杆菌的鑒定方法是無法區分這兩種微生物的,可能有些食物中毒的爆發是由蘇雲金杆菌引起的,但未被鑒定出來。

4 結束語

我國目前還沒有對由蠟狀芽孢杆菌引起的食物中毒進行比較系統的調查、分析和統計,但是從我國的飲食結構、食品加工、保藏和運輸條件來推測:蠟狀芽孢杆菌的污染情況應當是比較嚴重的。隨著乳品工業、快餐食品、嬰兒食品、學生配餐和快餐業的迅速發展,蠟狀芽孢杆菌尤其是耐低溫菌株對這些食品的威脅是很大的,有可能導致大規模的食物中毒事件。特別是乳品行業,由蠟狀芽孢杆菌引起的食物中毒極可能被誤認為是乳糖不耐受症狀而被忽視。因此從食品安全的角度來看,很有必要對我國食品中蠟狀芽孢杆菌的檢出率、分布情況和毒素基因的分布及毒素產生的情況進行調查,以查明污染源、污染途徑,制訂相應的檢測標准和衛生安全標准,提供消毒和殺菌的指導,並為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食物中毒事件提供參考依據。

近年來,蠟狀芽孢杆菌也被認為是一種有益的微生物,部分菌株開始用作益生素添加到食品和飼料中,還有作為植物生長促進劑使用的[3]。有必要對這些菌株的安全性進行系統的分析和評價。

隨著人們環保意識的增強,生物農藥的使用越來越普及,生物農藥產業日益壯大。大量的蘇雲金杆菌的施用可能會導致對人體和食品安全的潛在威脅。尤其是蠟狀芽孢杆菌和蘇雲金杆菌之間產毒質粒能進行水平轉移,以及許多蘇雲金杆菌本身就攜帶腸毒素基因,要求我們對其安全性進行更深入、細致的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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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8 | 轉基因水稻安全性評估,正在制造又一個“三聚氰胺”——質疑遺傳改良國家重點實驗室對安全性的評價

據瞭望周刊2月8日報道(http://news.sina.com.cn/c/sd/2010-02-08/155819653660.shtml), “作為轉基因稻米的培育單位,華中農業大學作物遺傳改良國家重點實驗室(下稱改良實驗室)完全肯定轉基因稻米的安全性。改良實驗室在給本刊記者的回復中介紹道,“我校轉基因水稻品系使用的是專一高效殺蟲Bt蛋白。目前發現,只在水稻二化螟、三化螟和稻縱卷葉螟等鱗翅目害蟲的腸壁上有這種蛋白質的結合位點,因而該蛋白能選擇性地殺死該類害蟲。而人類腸道上沒有該蛋白質的結合位點,故不會對人類造成危害。人類認識Bt蛋白的來源生物蘇雲金芽杆菌已有100余年,安全使用Bt蛋白作生物殺蟲劑有70多年,大規模種植和應用Bt作物已超過10年,目前沒有過敏性反應的報告”,“實驗室和田間試驗分析結果表明,在生存能力競爭、基因漂移等方面,該品系對生態環境的影響是安全的”。回復稱,有人擔心長期食用轉基因稻米的安全性,“小鼠灌胃實驗”的結論可供參考討論:該實驗按照大鼠體重,每千克用5克抗蟲BT蛋白每天兩次灌食。8天後,各組動物體重和髒器重量無生物學意義上的差異。“華恢1號”稻米中抗蟲蛋白含量≦2.5 微克/克,要達到5克/千克(抗蟲蛋白與體重的比率)的接受試驗的劑量,體重60公斤的人需要吃120噸稻米。回復稱,按照這個實驗結果推理,如果按照每天吃500克稻米計算,一個成年人即使吃“華恢1號”轉基因稻米657年也應該是安全的。關於這樣的安全論證方式,回復表示:“這個推理可供大家討論。” 並向本刊記者介紹:“近年來,我們的科研人員長時間試吃了兩個品系的大米,口感良好,而且健康狀況良好。我們也願意重申,一旦轉基因水稻商業化生產後,我們科研人員的米缸裡全是轉基因水稻,到時候歡迎媒體監督!””

我作為一名科研人員,對這樣的回答感到十分的震驚。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專家在討論食品安全的情況時,會這樣的不負責和不科學,這甚至讓我再次懷疑,我們的農業科學家是否除了會發明(其實是“推廣”美國的專利),三聚氰胺飼料以外,就沒有別的能力了?只是用5g/kg的BT蛋白喂了8天大鼠,就認為安全,其實是很荒謬的。舉一個三聚氰胺的例子吧。在1945年,的一個實驗報道:將大劑量的三聚氰胺飼喂給大鼠、兔和狗後沒有觀察到明顯的中毒現像。大鼠口服三聚氰胺的半數致死量大於3克/公斤體重。如果據此認可BT蛋白安全,那麼三聚氰胺也是安全的,可以摻在大米裡吃了。如果按照每公斤奶粉添加不超過 2.5mg的三聚氰胺,人類每天吃500克奶粉,一個成年人即使吃三鹿奶粉400年,也不應該中毒,那麼我們還制裁和查處三聚氰胺奶粉干什麼呢?!可是,後來發現,動物長期攝入三聚氰胺會造成生殖、泌尿系統的損害,膀胱、腎部結石,並可進一步誘發膀胱癌。1994年國際化學品安全規劃署和歐洲聯盟委員會合編的《國際化學品安全手冊》第三卷和國際化學品安全卡片也只說明:長期或反復大量攝入三聚氰胺可能對腎與膀胱產生影響,導致產生結石。2007 年美國寵物食品污染事件的初步調查結果認為:摻雜了≦6.6%三聚氰胺的小麥蛋白粉是寵物食品導致中毒的原因。從1945年到2007年,經過了整整52 年,才證明了三聚氰胺的毒性。所以,我們如果不慎重,那麼今天認可的BT蛋白,就可能是明天被後人唾罵的三聚氰胺了。所以,我們必須對自己和子孫負責。所以,這個所謂改良實驗室認可BT蛋白,不過就是認可了又一個三聚氰胺罷了。所以,認可轉基因作物的安全,必須要由專業的生物安全實驗室來認可。

而且,作為一個科研人員,我們的改良試驗科學家,竟然用賣大力丸的手段,現身說法地說:“近年來,我們的科研人員長時間試吃了兩個品系的大米,口感良好,而且健康狀況良好。我們也願意重申,一旦轉基因水稻商業化生產後,我們科研人員的米缸裡全是轉基因水稻,到時候歡迎媒體監督!”這根本就不是科學的態度。我甚至質疑,他們這樣用人體進行試驗,有沒有通過倫理委員會的論證,是否得到過批准。而且,上次亨氏嬰兒米粉轉基因事件,是不是他們進行這種人體試驗的一部分。有關部門應該對其進行立案調查。

還有就是,如我上一篇的博文中提到的,BT蛋白可以引起哺乳動物免疫器官損害和造血抑制,且可以與小鼠的腸道細胞結合。同時,BT蛋白可以引起哺乳動物產生IgG和IgE型的抗體,且可以引起皮膚試驗中的I型超敏反應。這些鐵的事實竟然被改良實驗室的科學家否認了。所以,這樣的改良實驗室的食品安全試驗結果是不公正的,片面的和不科學的。所以,至少從免疫學的角度講,BT蛋白的安全性目前是不能肯定的,這也是歐美不用他們的主糧——小麥進行轉基因的主要原因。希望我們的有關部門能重新考慮批准轉基因水稻,以免出現不可挽回的後果。

北京大學免疫學系 王月丹 博士

於學院路38號

2010-02-02 | 希望農業部能重新考慮批准轉基因大米——評“轉基因水稻安全性遭質疑 袁隆平稱不能預知危害”

http://immunohealth.blog.sohu.com/143740383.html

據中新網報道,“歐美科學家都不敢斷定這項技術一定是安全的,中國科學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拿下安全證書似不穩妥” 。《國際先驅導報》記者金微發自北京 “中國成為國外轉基因糧的生死試驗場”“民族的噩夢”……已經兩個月了,有關轉基因水稻商業化種植的各種擔憂仍然在網絡上持續發酵,並逐漸蔓延形成一種恐慌。有的論壇還發起“反轉基因主糧”的簽名活動。2009年11月27日,農業部批准了兩種轉基因水稻、一種轉基因玉米的安全證書,獲得兩個轉基因水稻安全證書的是華中農業大學張啟發教授及其同事。這是中國首次為轉基因水稻頒發安全證書。在持續出現的質疑聲中,轉基因水稻安全證書的獲得者——華中農業大學教授張啟發一改低調,在1月6日宣布,“轉基因水稻最遲5年內走上中國人的餐桌”。農業部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三名委員近期做客人民網時,則批評媒體和公眾的負面輿論,阻礙了轉基因作物的商業化進程。他們宣傳的轉基因水稻的兩個好處,一是減少農藥用量,二是會增加產量。 

對此,“我個人認為,政府應該特別慎重批准轉基因植物商業化。科學家不能完全預知對生物進行轉基因改造有可能導致何種突變,而對環境和人造成危害。雖然實驗非常成熟,但其對人類可能造成的影響,或許要在未來幾代人後才顯現。”水稻專家袁隆平說。據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副院長鄭風田透露,轉委會裡三分之二是轉基因科學家。“裡面的很多人是正在申請專利或申請通過者,環保和食品安全方面的成員非常少,這其中包含的利益是更讓人擔心的問題。”

對於這個事件,我也感到很嚴重,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擔憂。由於上次,亨氏米粉轉基因事件,我對BT蛋白轉基因有了一些興趣,並進行了文獻研究(結果發表在《中國科技論文在線》這個網絡平台上)。我簡要說一下:

1)BT蛋白對於昆蟲細胞的毒性可能並不特異。實驗證明,BT蛋白不僅可以溶解昆蟲動物的腸道細胞,而且可以溶解非昆蟲細胞來源的磷脂雙分子層,並且可以與哺乳動物的腸粘膜細胞發生結合。因此,在高濃度的時候,可能會對哺乳動物造成毒性。

2)BT蛋白在人體中能夠蓄積,其長期毒性不能低估。雖然,BT蛋白對於小鼠的LD50為20g/KG,但其蓄積系數大於6.24,長期攝入可造成肝、腎細胞空泡化,腎血管上皮細胞變性,等肝腎功能損害。

3)BT蛋白抑制機體的免疫功能和造血功能。動物實驗證明,長期大量攝入BT蛋白,可以造成機體紅細胞減少和造血抑制,同時導致白細胞數量減少。動物實驗還表明,攝入BT蛋白的小鼠,其脾髒和胸腺等免疫器官出現明顯的萎縮,T細胞的增殖能力明顯下降。

4)BT蛋白具有引起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潛在危險。動物實驗證實,BT蛋白能激發機體產生特異性的免疫應答,出現抗BT蛋白的抗體。這些抗體可能識別那些積蓄於自體細胞(如腎小球細胞)表面的BT蛋白,導致自身免疫性疾病,如溶血性貧血和腎髒炎症。同時,在體內存在的BT蛋白還可以與這些抗體形成循環的抗原-抗體復合物,導致腎炎或其它自身免疫性疾病(如紅斑狼瘡和類風濕性關節炎等等)。

5)BT蛋白可以引起超敏反應。研究證明,BT蛋白可以引起機體產生IgE型的特異性抗體,從而引發I型超敏反應,導致蕁麻疹和哮喘發作等等。

以上都是別人的研究結果,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參考。為了探求真相,我也親自做了實驗。我從北京科技大學獲得了BT蛋白,請我們實驗室的一位老師制備了抗BT的特異性單抗。同時,在小鼠中,BT蛋白確實可以引起IgG和IgE型的特異性抗體應答,但沒有檢測到IgA。在皮膚實驗中,BT蛋白還可以引起人體產生I型超敏反應。此外,BT蛋白在體外還可以抑制巨噬細胞的吞噬功能。由於種種原因,我沒能繼續實驗和發表這些結果,而且有人也勸我,應該相信政府的執政能力,不會冒然推動BT轉基因大米。所以,我相信政府的專家,我希望農業部能重新考慮對轉基因大米的批准。至少,應該對其免疫的安全性進行重新評估,我願意義務為他們打工,做這個研究。因為這也關系到我自己和我家人今後的食品安全。如果,農業部不能認真考慮這件事,我也願意和袁隆平院士一道去阻止其上市。

北京大學免疫學系 王月丹 博士

於學院路38號

附文點擊下載:轉BT毒素蛋白基因作物食品對免疫系統及其功能潛在影響的研究進展

轉BT毒素蛋白基因作物食品對免疫系統及其功能潛在影響的研究進展

  初明 王月丹

  1 北京大學醫學部基礎醫學院 100083

  摘要: 為克服蟲災對農作物的威脅,含轉BT 毒素蛋白基因作物的食品進入了人類的生活。
  轉BT 基因的作物可以通過裂解昆蟲的腸道上皮細胞而殺死昆蟲。但是有研究表明,BT 蛋白不僅可以引起機體產生IgE 和IgG 等抗體應答和T 細胞應答,具有引起超敏反應的潛在可能,而且還可能造成免疫器官和免疫細胞發育障礙或免疫系統功能紊亂,這種對免疫系統及功能的潛在影響可能對某些人群或某些發育階段的人群更加顯著。所以,在評價轉BT 基因食品安全時,需要從免疫系統及其整體功能的角度進行評估,而不應僅關注其引起超敏反應的可能。

  關鍵詞:轉基因食品 免疫 超敏反應 蘇雲金杆菌

  目前,蟲害是世界農作物減產的重要原因,每年因蟲害造成的減產高達全球農作物產值的20-30%。為解除蟲害,人們大量使用化學農藥,不僅污染環境,而且造成了化學毒劑在農作物的積蓄,嚴重威脅著人類的健康。蘇雲金杆菌(Bacillus thuringiensis,BT)是由日本科學家S Ishiwata於1901 年發現,並由德國科學家Berliner在1915 年命名的一種非常重要的昆蟲病原菌,該菌可以導致昆蟲腸道細胞溶解從而殺死昆蟲[1]。根據營養細胞的鞭毛抗原的血清學反應及其它特性,蘇雲金芽孢杆菌可劃分為40 個血清種和54 個血清型亞種[2]。到目前為止,已發現蘇雲金芽孢杆菌的伴孢晶體蛋白至少對脊椎動物中4 個門和節肢動物門中9 個目的有害生物有活性。1957 年,美國太平洋酵母公司生產出來第一種以BT為主要成分的商品化微生物制劑(Thuricide)。BT制劑作為一種對人體安全、低環境污染的微生物殺蟲劑, 在害蟲的防治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成為國內外開發應用最廣泛的生物農藥之一。

  1987 年Hilder等首次報道研制成功轉基因抗蟲植物[3],1995 年前後轉基因抗蟲馬鈴薯、棉花和玉米先後進入商品化生產[4]。從此,轉基因抗蟲性作物不斷出現並得到推廣。截止2003年,轉基因作物的全球種植面積估計為6770 萬公頃,其中4970 萬hm2為耐除草劑的大豆、玉米、歐洲油菜和棉花,轉基因抗蟲性作物的種植面積為1220 萬公頃。在各類抗蟲作物中以BT殺蟲基因的應用最早而且最為廣泛[5]。但是,在進行轉BT基因作物種植和推廣的問題上,有關專家紛紛對其安全性和局限性表示擔心[6-9]。本文擬從免疫學的角度對轉BT基因食物對免疫系統功能的潛在影響進行初步的分析。

  一、 BT 毒素蛋白的殺蟲機制

  BT在芽孢形成時可產生具有殺蟲活性的晶體蛋白質,被稱為殺蟲晶體蛋白(insecticidalcrystal protein,ICP)或δ-內毒素(δ-endotoxin)。晶體蛋白易溶於堿性溶液[10]或含有B2 巰基乙醇、DTT 等還原劑的偏堿性溶液中, 難溶於中性或偏酸性溶液。研究發現,殺蟲晶體蛋白是由分子量約為130kDa 的多肽分子即前毒素蛋白(protoxin) 通過分子間二硫鍵和氫鍵聚合而成。自Schnepf 等首次從BT中克隆cry 基因[11],至今已有130 多種殺蟲晶體蛋白基因被報道。1989 年,Hofte 和Whiteley 根據當時已報道的42 個殺蟲晶體蛋白基因核苷酸序列相似性和編碼ICP 的殺蟲譜提出了基於功能的分類系統,將其劃歸為4 個晶體蛋白基因家族(crystal protein genes),即cry 基因家族。cry Ⅰ基因編碼的毒性蛋白約81-138 kD,對鱗翅目害蟲有毒性;cry Ⅱ基因編碼的毒性蛋白約71-110 kD ,對鱗翅目和雙翅目害蟲有毒性;cry Ⅲ基因編碼的毒性蛋白約70~129 kD ,對鞘翅目害蟲有毒性; cry Ⅳ編碼的毒性蛋白約68~125 kD,對雙翅目害蟲有毒性[12,13]。晶體蛋白在昆蟲消化道的堿性環境中,被特定的蛋白酶水解, 產生分子量約為40-70 kD 不等的活性毒素。活性毒素與昆蟲中腸上皮細胞表面的特異受體發生結合,隨後快速而不可逆地插入質膜。Cry 蛋白含有由多個疏水的和親水親脂的α2 螺旋組成的α2 螺旋束,數個毒素分子的螺旋一起插入磷脂雙分子膜形成細胞膜穿孔,引起細胞膜非極性化,破壞細胞滲透平衡,使昆蟲腸上皮細胞裂解[14-16]。在家蠶的研究中發現,BT毒素可以在數分鐘內抑制腸道對葡萄糖的吸收,並迅速提高昆蟲血淋巴中鉀離子的濃度。繼而BT在昆蟲的血淋巴中迅速增殖引起昆蟲的敗血症,導致昆蟲死亡。研究表明,在堿性條件下,BT蛋白更易裂解產生小分子的活性多肽而增加毒性,降低pH值可以導致BT蛋白的溶解性下降而抑制其激活。

  二、 BT 毒素蛋白與機體的免疫應答和超敏反應

  BT毒素蛋白為一種細菌蛋白,分子量達到130KDa,通過X2 光晶體衍射分析發現,其分子是由至少三個結構域組成的具有一定空間結構的蛋白質。其中,結構域Ⅰ由一個α2 螺旋束組成,可能與細胞膜穿孔有關;結構域Ⅱ由三組β2 折疊片層組成,可能參與了毒素與膜受體蛋白的識別和結合;位於毒素分子C2 端的結構域Ⅲ,能夠防止昆蟲腸道蛋白酶對毒性肽分子的進一步降解[17]。所以,從理論上推測,BT毒素蛋白對於人及其它哺乳動物具有良好的免疫原性。動物試驗也證實,BT蛋白是一種有效的抗原分子。現已證實,不僅可以通過免疫家兔或小鼠獲得特異性識別BT毒素蛋白的多克隆和單克隆抗體,用於BT蛋白含量的ELISA檢測,而且不同途徑(腹腔注射或消化道口服)接觸BT蛋白還可以引起全身性和黏膜局部免疫應答[18-21]。這些特點表明,BT蛋白與其它外源性抗原的性質和引起機體免疫應答的規律是完全相同的。

  因此,與自然界中存在的其它天然抗原性物質一樣,BT蛋白也有可能引起機體的免疫應答並可能通過一定的途徑,造成機體的免疫損傷,如炎症和超敏反應。研究表明,噴施BT毒素農藥(含有Cry1Aa和Cry1Ab毒素)工人的體內產生了特異性抗BT蛋白的IgG和IgE抗體。其中,IgE是介導I型(速發型)超敏反應的重要抗體,IgG則可能參與II型及III型超敏反應的發生。同時,研究還發現,大量接觸BT毒素農藥的工人及通過皮膚接觸BT毒素的豚鼠,均產生了皮膚刺激症狀[22,23]。這些證據表明, BT毒素引起的免疫應答既包括B細胞及抗體為主參與和介導的體液免疫應答,也包括T細胞(Th1 和Th2)為主介導的細胞免疫應答。

  所以,BT毒素蛋白存在引起人類發生超敏反應的潛在可能(即致敏原性)。目前,雖然還未見BT毒素蛋白引起超敏反應的病例的報道,且BT毒素與已知的致敏原無同源性,但是由於人類對於抗原性物質的超敏反應現像有明顯的個體差異,且目前僅有198 種致敏原(食物致敏原30 種) 的氨基酸序列是已知的,所以如果轉BT基因的食用作物一旦推廣,其相關的超敏反應病例的出現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三、 BT 毒素蛋白對機體免疫系統的影響

  雖然BT蛋白是潛在的致敏原,但是由於個體差異和BT在自然界中的廣泛分布,所以能夠對BT毒素產生強烈甚至致命性超敏反應的個體比例並不高,甚至可能僅相當於對谷蛋白過敏的人群比例。所以,盡管在對轉BT基因安全性進行評估時,有關專家對其致敏潛力十分關注,但是,也不應忽視BT蛋白在體內對免疫系統的直接作用。Vazquez-Padron等證實在小鼠消化道內BT蛋白能與動物腸黏膜細胞表面蛋白結合[24]。研究還表明,BT毒素蛋白可以在不含昆蟲特異性受體的人工雙層脂膜上形成陽離子通道, 並能形成穿孔[25]。這些證據表明,BT毒素蛋白可能並非如以前認識的那樣特異,高濃度的BT毒素可能對人及哺乳動物機體及功能發生影響。動物試驗表明,當小鼠攝入的BT內外毒素蛋白達到10mg/kg和100mg/kg時,動物的脾髒指數、T細胞ANAE陽性率及巨噬細胞的吞噬功能均可見明顯的抑制,隨著攝入劑量的增加,抑制作用更加明顯,且可與注射環磷酰胺的陽性對照組出現類似的抑制現像。在實驗中,BT毒素對於大鼠和小鼠的半數致死量(LD50)分別大於15g/kg和20g/kg,但是BT毒素在體內的蓄積系數大於6.24,可以導致胃腸道、肝髒及腎髒損傷,其中肝髒和腎髒中可見細胞腫脹和空泡樣變性,且可見腎小球血管上皮細胞變性,不能排除是由免疫原因造成的。長期大劑量使用,動物的白細胞總數和血紅蛋白含量顯著下降,提示BT蛋白具有較明顯的免疫抑制毒性[23]。當然由於一些原因,這方面的數據十分缺乏,且多為內外毒素共同進行試驗,因而有人懷疑BT外毒素可能通過抑制哺乳動物的核酸代謝導致其細胞損傷,而轉BT基因作物一般只轉入BT的內毒素基因,所以目前判斷攝入轉BT基因食物能否導致免疫系統及其功能的損傷與障礙還為時過早。但是,不能否認目前的動物研究結果提示我們在評估轉BT基因食物安全性的時候,更應評價其對免疫系統整體的影響而並非只考慮其是否具有致敏原性,因為前者更具有普遍性和科學性,是推廣轉BT基因食物的關鍵問題。

  四、 轉BT 毒素基因食物的潛在免疫學危害及其應對措施

  同時,盡管BT毒素蛋白一直被認為是特異性的殺蟲蛋白,對人及其它脊椎動物無害,但是研究表明,通過基因改造,不僅可以改變BT毒素蛋白的靶生物和靶細胞範圍,而且可以大幅度提高BT毒素蛋白在植物總蛋白中的含量。多種常見的細菌毒素如大腸杆菌素A(ColicinA) 、白喉毒素(Diphtheria)等和BT毒素蛋白的一級結構和作用機制雖然不同, 但它們都具共同的三維構像特征,並且如前所述,在沒有特異性受體時,BT蛋白也表現出一定的造成生物膜穿孔的現像。同時,Perlak 等先後通過基因修飾和改造,分別在棉花和馬鈴薯等作物中,將BT蛋白表達的水平提高了數百倍,最高達到植物總蛋白的0.3%[26-28]。並且,我們在注意昆蟲對轉BT基因作物產生抗藥性的同時,也要看到抗藥昆蟲對轉BT基因作物的選擇可以導致植物表達更多BT蛋白的可能性。人工干預和自然選擇均可以對轉BT基因的植物造成壓力,從而擴展其特異性的靶細胞範圍或提高其表達的BT蛋白水平,從而對人體造成潛在的免疫系統及其功能的損傷。例如,一個兒童每天的蛋白攝入量應達到2.5g/kg(嬰幼兒更多),如果其中的50%來自轉BT基因植物的蛋白(按總蛋白的0.3%計算),每天的BT蛋白攝入量將達到 3.75mg/kg。如前所述,該BT蛋白的攝入量已經十分接近可以引起免疫系統發育和功能障礙的水平,並可以通過抑制白細胞生成,造成進一步的免疫系統功能損傷。

  研究還發現,盡管沒有致畸和致突變的現像,高劑量的BT蛋白對仔鼠的骨骼骨化有一定的延緩作用[23]。

  由此可見,BT 毒素蛋白對機體的免疫系統及機體的免疫應答存在著潛在的威脅,而不僅是我們原來預計的超敏反應。所以,針對BT 毒素蛋白的潛在威脅,我們必須采取相應的應對策略。首先,BT 毒素蛋白無耐熱性, 在65℃超過1h 或80℃超過20min , 就能失去活性,且不溶於水或有機溶劑如氯防、丙酮、乙醚等, 僅溶於堿性溶液,經三氯醋酸、氯化亞汞等處理引起蛋白質變性而失去活性,在酸性或中性環境中容易降解,因此使用BT 蛋白為主的生物農藥是安全的,其在土壤中的殘留僅為3ng,不會對人類的健康造成直接的威脅。但是,由於轉BT 基因作物中的BT 蛋白不易去除,必須經過加工處理(如加熱和進行酸處理),使其失活才能保證安全;其次,BT 毒素蛋白對於特殊人群,如需要蛋白量大且正在骨骼發育的兒童及胃酸分泌不足的人群,可能造成免疫系統發育及功能嚴重障礙,所以應避免向這些人群提供含BT 毒素蛋白食物,由於轉BT 蛋白基因作物的遺傳物質可能污染其它作物,因此必須嚴格限制和控制轉BT 基因作物的種植;最後,盡管目前還沒有轉BT 基因食物造成急性超敏反應的臨床報道,但是加工轉基因稻米的工人可以對其產生IgE 型抗體,且在豚鼠試驗中,可見皮膚刺激症狀。這些都提示BT 毒素蛋白可能引起超敏反應,因此在使用轉BT 基因生物來源的制品(如轉BT 基因棉花的衣物)時,要考慮引起超敏反應的可能,曾經有超敏反應病史的人群應該避免接觸,所以對於這類產品也應該進行標識管理。

  總之,轉BT 基因殺蟲作物的出現可能對機體的免疫系統造成潛在的影響,由於轉基因蛋白可能在食物中占有很大含量,人們在認識這種影響時,應該走出僅關心超敏反應的誤區,而更要關注其對免疫系統的整體影響。而且,由於通常認為敏感的生育繁殖指標在微生物農藥或轉基因抗蟲作物的檢測中,遠遠沒有免疫指標敏感和易於定量,因此,有專家早就呼吁增設有關的免疫監控指標進行試驗和安全性評價[23]。從目前情況來看,在未能確定轉BT基因食品安全的狀態下,還是應該以使用和研發BT蛋白類的農藥為主要方向,而不應在轉基因的問題上過於冒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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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progress in the potential effects of BT transgenic
  protein food on the immune system
  Chu Ming and Wang YueDan
  Department of Immunology, School of Basic Medicine, Peking University

  Abstract In order to prevent plants from insects, food with transgenic insecticidal crystalproteins of Bacillus thuringiensis come into human daily life. The BT transgenic plants may killinsects by BT toxins. Some reports showed that BT proteins could not only induce IgE and IgGproduction and T cell mediated immune responses in vivo, which may potentially evoke allergy,but also could cause dysfunction of immune system. This dysfunction of immune system may bemore obviously in certain populations, such as children and babies. Thus, the potential effects ofBT transgenic food on immune system rather than its potential allergenicity should be considered,when the safety of BT transgenic food is being evaluated.
  Keywords:transgenic corps, immunity, Allergy, Bacillus thuringiensis

  作者簡介:初明,男,1984 年10 月出生。現為北京大學醫學部基礎醫學專業八年制學生,目前從事基礎免疫學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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