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2日

偉大的毛澤東洞穿了歷史

新井田制
2010-06-22
盧麒元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405fd90100jm8k.html

公平最重要的內涵,就是機會平等。西方發達國家均設有平等機會委員會(簡稱平機會)。這類機構多為官方設置,也有民間自發組織建立的。他們是現代國家重要的人權機構。平等機會是人權的重要內容。平等機會是現代人類文明的重要標誌。

非平等機會,則意味著建立在血統之上的封建世襲制度的客觀存在。這實際上是對現代化、先進性、科學發展等形容詞的無情諷刺。

如果你問我,中國的八零後與它們的前輩有何不同?我只能告訴你,他們除了比我們更優秀之外,並無任何不同。真正的差異,不是在人的身上,而是在社會的身上。時代不同了,社會出現了驚人的異化!苦命的孩子們,他們必鬚麵對新的井田制!他們失去了平等競爭的機會。他們的出身已經註定了他們的命運。

二十一世紀,中國開始形成新的井田制。以權力為縱,以資本為橫,社會資源被強制性分割完畢。並且,逐漸固化而僵化,以血統的方式世襲和傳承。中國的官二代和富二代,開始全面壟斷社會資源了。工農子弟,很難再象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九十年的代青年那樣,憑藉個人努力獲得人生的成功。

研究社會學的學者應該知道,政治資源和經濟資源的高度壟斷意味著什麽。如果實在不知道,那就請了解一下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拉丁美洲的歷史。政治資源和經濟資源的高度壟斷一定會產生權貴資本主義。權貴資本主義除了資本至上的特徵外,哪裡是什麽資本主義,那是赤裸裸的封建主義。這種狀況必然導致政治經濟的全面倒退。這是文明的退化與衰落。

血統制是極其殘酷的。如果,一個人無法憑藉個人才華獲得生存與發展的空間,就必然會走向人身依附,去建立準血統的資源共享。人身依附關係,意味著人格的失落,意味著自由的失落,這是生命價值的墮落。由自耕農變成佃農,再由佃農變成農奴,這就是人身依附升級的過程。電視劇《蝸居》中,生動地描繪了這種人身依附的結果。這無疑是人生的悲劇。當然,這更是社會的悲劇。

人身依附,是一種人與人之間不平等、不正常的關係。這是一種落後的、野蠻的、醜陋的、罪惡的人際關係。然而,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這種不文明的現象成為習以為常的人際關係。以至於人們開始淡忘羞恥的含義。

關係,這是當代中國人最頻繁使用的詞彙。無數人在證明某種關係,從而證明自己持有某種特殊資源。一些中國人在血統問題上漸漸喪失了羞恥感。人們非但不介意,在政治上的依附關係,在經濟上的依附關係,反而以此證明自己的“特殊能力”。這種“特殊能力”顯然成為了社會地位的象徵。有時候,一張合影,一個題詞,一個電話,都顯得那樣非比尋常。中國的血統制度已經顛覆了中國人正常的審美邏輯。中國社會已經處於一種病態的文化當中了。

新井田制是中國血統文化的必然結果。中國反封建的革命不徹底。一有合適的土壤和空氣,封建主義就會變著花樣生長出來。

新井田制在中國的可怕之處,在於它不僅僅是一種文化和思維方式。它會通過制度安排形成固定而僵化社會結構。這種社會結構會讓年輕的公民們感到窒息。

中國有很多優秀的青年,他們並非不願意在國內發展,他們甚至願意為國家付出任何犧牲,可是他們無奈地走了。因為,他們不願意去建立這種可恥的人身依附關係。當然,也有些人,他們為了生存,接受了這種人身依附關係,但是他們的內心深處痛苦異常。當然,也有一些天生卑賤的人,他們把這種人身依附關係當成了人生的榮耀。而那些,在新井田制當中,有幸成為新奴隸主的人們,他們是如此的快樂。他們不需要奮鬥,生而尊享無邊的幸福。

老實說,我對中國的精英階層感到失望。我寧願喜歡那個投湖的王國維,也決不喜歡苟活的季羨林。大師這種頭銜,一百年以後再說吧。列夫托爾斯泰才是真正的大師。他寫下了《復活》。封建沙皇治下的社會精英們還知道懺悔,他們不屑於世襲的榮華富貴,他們走到了俄羅斯人民之中,他們建立了真正的共和國。幾乎所有從封建社會走出來的國家,都有一大批的覺悟者,他們引領他們的國家不斷進步,而決不是進行歷史性的倒退。

如果,中國產生了大師,他一定是點燃了國人良知的啟蒙者;他一定不是新井田制的衛道士。

當創造價值不被尊重,當關係壓倒一切的時候,社會發展的動力就衰竭了。沒有了創造,就只能賤賣。

不要孤立看待中國存在的經濟現象。無恥的金融掠奪,瘋狂的房地產亂像,一切都是新井田制下的必然結果。奴隸主們壓根兒就沒想讓奴隸們過上幸福的生活!

本文的最後,我仍然要深深的懷念毛澤東。這位共和理想最無畏的勇士,生前是那樣的寂寞。很多人並不明白,為什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還要繼續革命?那些可憐的小人們,將偉人的行為解釋為權力鬥爭。可笑,六十年代的毛澤東還需要權力!偉大的毛澤東洞穿了歷史。他料到了今天的新井田制。他想為人民爭取到一些未來的生存發展空間。可惜,他的方法錯了。群眾運動是無法代替制度建設的。

我們不能寄望於中國再次出現毛澤東了。

公平是公民創造的。

平機會早就應該建立了。

當社會上出現了“十二跳”和“六連殺”的時候,我們距離公民社會已經不再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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